杜普雷在阿拉斯加德纳利独自冬攀时4960米的营地。图源:Lonnie Dupre 杜普雷并不是一个轻装快速的登山运动员,但他特别喜欢在极寒的环境下进行各种各样的探险活动。“我就是喜欢极地探险,”他说,“我已经做了25年了。在过去的10年里,我才开始转向高海拔登山。我不是攀登高手之类的,但将我的极地探险技能在冬季的时候应用于高山探险,也是一件让人很着迷和兴奋的事情。” 2015年1月,杜普雷独攀了德纳利山(北美最高峰,海拔6190米),成为第17位在冬季登顶北美最高峰的人。 猎人山,土著语Begguya,意为“德纳利的孩子”,海拔4442米,比起德纳利山,似乎是小巫见大巫,但由于猎人山陡峭的山壁和崎岖的山脊,这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,许多世界上顶级的登山员都在尝试挑战它。1954年,Fred Beckey,Heinrich Harrer和Henry Meybohm首次登顶。其他开创新线路的有Michael Kennedy, George Lowe, John Waterman, Mugs Stump, Conrad Anker, Mark Twight and Greg Child。2017年5月,Colin Haley在17小时13分钟的时间里,来回独攀了猎人山的北面拱壁。 只有一个团队,在1980年冬天—由Vern Tejas带领三人团队—登上过猎人山山顶,他们是从北侧攀登的。 在过去的几年里,有很多人尝试过冬季独攀,其中一人尝试次数最多,他就是Masatoshi Kuriaki,也许他的昵称“日本驯鹿”更为人所知。Kuriaki已经完成了德纳利山和福雷克山(Mt. Foraker)的冬季独攀(他是第一个以这种方式攀登福雷克山的人),现在他已经有10次尝试完全凭一己之力冬季独攀猎人山了,至今未能成功登顶。 杜普雷自从冬季独攀完德纳利山后,就一门心思想着要爬猎人山了。其实,他成功独攀德纳利山时已经是他的第4次尝试了。在此之前的3个冬天里,他都独自一人在山上度过,试图登顶。“在攀登德纳利的那些日子里,”杜普雷说,“我也总是会回头看猎人山,想知道自己能否到那儿去。” 他确实去了,2017年冬天,他攀登了猎人山,但当时因为雪况实在太差,他差点掉入了冰裂缝中,因此被迫折返。当时他是沿着Beckey路线攀登,今年,他又了一个新策略,从南侧攀登。 2015年1月,杜普雷在德纳利冬攀时4328米的雪巢。图源:Lonnie Dupre 他将于1月4日飞抵安克雷奇,然后准备好补给,1月7日飞抵卡希尔纳(Kahiltna)大本营。从那里开始,他将穿上自制的80英寸桦木滑雪板,拉着他的雪橇—满载着19天的食物和登山装备—来到山的南侧,他相信这将是成功的最佳机会。 但是,这次探险的第一个关键时刻却是在他先到达猎人山的南翼之前。首先,他必须要跋涉穿过高达610米的冰瀑。“情况十分复杂,攀登将会十分艰难,特别是依靠我自己一人。”他说,“我希望我能穿过冰瀑爬到2438米山坳里,然后在那里建个前进大本营,之后我就可以开始往上爬了。” 他要走的路线是Ramen路线,是上山最容易的路线之一。但在冬天,没有任何容易的路线。杜普雷说:“我将用阿式攀登和探险相结合的登山方式。所以我要沿着Ramen路线从海拔2348米的山坳爬过610英尺,然后在斜坡上放置一些粮食,再回到前进大本营过夜。之后再我会爬上海拔3413米的地方,再回到前一个粮食放置点过夜。” 当被问及他的成功几率有多大时,杜普雷笑了,他说,“也许75% 吧。不确定的因素主要是天气,你很可能被暴风雪连续攻击两周,然后不得不打道回府。” 虽然他可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,但他表示,他很享受这种孤独和宁静。当感到孤独的时候,他会专注于攀登,专注于当下的事情,偶尔也会沉浸在头脑的战术上,“尽管你可能处在地球的边缘--救援是不可能的、白昼特别的短、天气特别糟糕--但只要想想有朋友在60英里以外的Talkeetna守候着...还是能让人感到很安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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