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美、阿拉斯加、的山峰写满了他的名字,如果你去西雅图,最壮观的Mt.Rainier有他的名字不稀奇。驱车向任意一个方向,驶离市区,抬头,随便一座在常人看来高不可攀的山峰都可能被他攀登过、记录过。 这张照片,攀岩的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: 但是,这些并不是我想成为他的原因。 Beckey在童子军里开始接触攀登,不只攀岩、登山也是他的热爱。不久后,也把自己的弟弟拉入坑。 那个年代还没有安全带、动力绳,绳子是电话公司工程搭建同款,绑在腰上就叫保护。我初次看到这种“之”字型下降方式,是在一本求生书籍中,介绍的是极端情况下没有装备条件下的下降: 任何情况下打死都不能松手,这才是真·松手没。下降哪有ATC、更别说做个抓结备份。 早期,他和自己的弟弟 Helmy Beckey结伴,共同First Ascent是今年夏天与我们擦肩而的、位于华盛顿州的Boston BASIn的Forbidden Peak,我们攀登的是位于它右侧不远处的Sahale Peak。 攀登Forbidden Peak的旧时照片 左上方的山峰为Forbidden Peak,其他标明的山峰也都是Beckey首攀 那段在North Cascades不长的时间中,Beckey的影子一直伴随着,时不时从各个线路中冒出来(我们拿着他留下的路书,去寻找攀爬线路)。 我们攀爬Early Winter Spike用的是他爬过并记录下来的线,Kangaroo Temple 也出自他之手。 虽然Mt.Rainier我们攀爬的是常规线路,但他也在那里留下了足迹和笔墨,Beckey的Mowich更有挑战,正好位于山体的对面。 随后,第二个First Ascent,两兄弟还在读高中,分别是19岁和17岁。在经验丰富的成年登山者都望而却步、铩羽而归的山峰面前,两个未成年人在60多个小时未眠的情况下,完成了Mt.Waddington的首攀。 这么一座Mt.Waddington,看起来险峻无比,让人望而却步 各个角度的Mt.Waddington 各个角度的Mt.Waddington 随后的35年,没人再从南面登顶。直到现今,仍旧只有不到十人登顶。 在绳降下山时,弟弟Helmy被落石砸中小腿,虽然他并没有因为疼痛放手,成功活了下来。但遗憾的是,原本可能成为Beckey一辈子登山搭档的他,放弃了壮美山野,远赴欧洲成为了一名歌剧演员(这个转变来得有点陡)。 弟弟Helmy Beckey也挺帅气的 没有了共同的爱好做支撑,再加上Beckey四处奔波的生活方式难以保持联络,哥俩的亲密感不在、很少往来。 从此,开启了「铁打的Beckey,流水的搭档」模式。 (背景大概说了一下,知道他多厉害以后,我们现在开始不正经的正文) 今天我们不过多歌颂他无人能及的成就,我们只讲真实的、荒唐的、令人咂舌的、作为climber和Dirtbag的Fred Beckey。 80年的攀登生涯中,Beckey的搭档名单有电话薄那么厚。但遗憾的是,他这一生没能找到一个和他一样极致热衷于攀登的固定搭档。 这是有原因的。 山野之上,Beckey只专注攀登,任何生命中和攀登有冲突的事都可以放弃。和他一起攀登,他要求对方也要如此,如果攀登让搭档面临离婚危机,他也不会产生丝毫同情。 另外,他性格强烈,是个很难相处的人,同时完全不在乎别人是否讨厌他。如果你带着迷妹见idol的心情和他搭档,崇拜和期待不久被会被打成渣渣。 他对登山、女人和搭档都百屈不饶,是个实在不好对付和糊弄的人。甚至有点“变态”,他会连哄带骗的约人出来攀登,一旦对方答应,夺命连环扣自然少不了,甚至半夜直接开车到对方家门口打地铺。 随着时间的推移,周围曾经一起攀登的伙伴纷纷翻篇儿、安定下来,搬进公寓、结婚生子,减低攀登的风险和野心。 只有他,还执著于初心,一刻不停的攀登。不管能不能找到搭档。 有时,有山可登,无人为伴。 |